“你......”沈丁鹭本来还想装一下淑女，却被贾思文气得不轻。
说实话，孟枝其实还蛮佩服贾思文的，开朗热情，胆子也大，认识的朋友非常多，而且性格非常不错，最重要的是，非常直爽，喜欢的人就特别照顾，讨厌的人就直接表现在脸上，也不怕得罪人。
她活得率真，不需要刻意伪装，也不会虚与委蛇。
等她们回来时，沈丁鹭已经走了，顾琛还是没来，那盒西饼不知为何摆在王佳佳的桌面，许是让她代交给顾琛吧，孟枝并没多想，在位置坐下，最后再检查一遍考试要用的工具。
顾琛几人直到开始响铃前一刻，才晃悠悠进教室，老师已经抱着试卷走进来，开始分发试卷。
一个纸团砸到孟枝桌面，她一惊抬头，就听见顾琛喊她。
“我没带笔，借支笔来。”
孟枝轻轻皱眉，不是因为借笔，而是......中间明明隔着好几个同学，干嘛非得大张旗鼓找她借？而且，上回话都说成那样了，本以为以后是再也不会多说一句话的，怎么他倒是转眼就忘？
四周投来几道视线让她非常不舒服，等了半晌，才打算伸手开笔盒，却听见一旁王佳佳的声音。
“顾琛，我这儿有多的笔，你先用吧。”
见有人递笔过去，孟枝没多想，又关上笔盒，坐正身子不再回头。
顾琛脸色顿时有些不好，靠，他都主动腆着脸去跟她说话了，还生着气呢？也不理王佳佳伸手递过来的笔，从背后朱子煜那里拿了一支笔扔在桌面。
王佳佳伸着手半天没人理，一时很尴尬，默默收回手。
很快，随着上课铃声响起，首次月考就开始了。
一共九科，分两天考，第二天考理综时，时间差不多过去了一半，突然有一个纸团扔到孟枝桌面。
她以为又是顾琛，刚伸手拿起，就听见旁边一道清脆女声大声道，“老师，有人作弊。”
老师很快转身走来，王佳佳指着孟枝，而孟枝手上的确拿着一个纸团。
“叫什么名字？纸条交出来！”
正在睡觉的顾琛，被朱子煜戳了戳背，才缓缓抬头看向教室的动静，监考老师拿起孟枝手上的纸团，然后收起她面前的试卷。
“平时不好好学，考试就知道作弊，你可以出去了！”
周围所有人都抬头看来，无数道视线集中在身上，一时如芒在背，孟枝坐着没动，微微握紧手中的笔，皱眉抬头。
“纸团是有人扔到我桌上的，你也看到了，我根本还没打开，您不放心的话，请重新给我一份试卷，我重新做。”
这话一出，一片倒吸凉气的声音，理综三门同考，时间都过去一半了，重头做哪里来得及，监考老师也是一愣，虽然作弊被举报抓了现行，但看着孟枝神情一点也不慌乱，又有些犹疑。
“老师，事情没查验清楚，就取消我的考试资格有些不合理吧？另外，请老师妥善保管纸条，事后对比一下字迹，看看是谁传出来的。”
因只是月考，考场没有开监控，除非有人看到指证，否则就只能对比字迹了。
王佳佳闻言愣了愣，转头看了看孟枝，然后低下头没说话。监考老师略略一想，也觉有理，收走她面前基本写完三分之二的卷子，重新换了份空白的试卷给孟枝。
孟枝拿到新的试卷，深吸一口气，埋头继续做题，她写字的速度很快，前面已经做过一遍的题基本都能记得，不过时间已经过去一半多了，后面还有几道大题，需要时间思考解题，如此一来，时间就相对紧迫了。
顾琛没看到前面发生了什么事，转头问朱子煜，朱子煜也是耸了耸肩，表示没注意，但凡教室一有窃窃私语，监考老师立马发觉，一声大吼，各个想要有小动作的立马被一震。
顾琛看了看面前还是空白的试卷，拿起笔随便把选择题选完，就丢一边不管，这会儿也睡不着了，干脆趴桌子上，偏着头，看向孟枝。
少女身姿依旧坐得端正笔直，正奋笔疾书写着试卷，高高扎起的马尾，露出一截雪白的颈脖。
隔在中间的王佳佳，却有些开始心猿意马，她似乎觉得顾琛的视线一直在看向自己，一时脑海中联想翩翩，不由得坐直了些，心里想着事儿就有些心猿意马，也就无心解后面的大题，总觉得，顾琛这视线太持久灼热，她不由得脸颊有些微红。
直到......顾琛低声喊她一声，王佳佳惊喜转头。
“头低一点儿，挡着了。”
王佳佳：“？”
顺着他视线看去，入眼就是孟枝的侧影，王佳佳顿时愤懑不已，却还是只得将头埋低了些。
考试时间很快结束，到最后一刻，监考官催促交卷时，孟枝刚好写完最后一题。
卷子刚传上去，贾思文戳了戳她背，孟枝回头，就见贾思文凑上来附耳小声道，“纸团好像是王佳佳丢来的。”
很快，众人回班，纷纷搬回桌椅，按原位坐好，班主任阴沉着一张脸走进教室。
“平时不好好学，考试就只会作弊，要真有骨气，就应该像顾琛明皓他们几个，空着不做也不作弊。”
这话一出，原本气氛紧张的教室，瞬间一阵哄笑，班主任本意是教训人，此刻更是生气，使劲儿拍了几下桌子。
“都安静！孟枝，你说说这纸条为什么在你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