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通行对于这个没救的城市会变成怎样并不关心，但如果会扯上那个臭小鬼的话，他就有全力阻止的理由。
“嘁，真是麻烦的工作，阻止那玩意儿的散播就可以了吧？”
「不，手段恐怕不是传播哦。」
“啊？”
「或许我们一开始就被信息所迷惑了，「以太」不是某种物质，而是一种魔术，它很可能没有散播的源头，它很可能是直接作用于人体。」土御门的声音低沉了几分。
“那种事情怎么可能发生？”
「完全可能，至少使用魔术能够做到这一点。魔法测的某些特定的「天罚术式」，甚至可以不限距离剥夺对自己怀有敌意和恶意者意识，为此，这种魔法师会故意做出诱导别人和敌意的行为。」
魔术？又是魔术？
铃科百合子皱起眉头。他完全听不懂土御门说的是什么意思，但在这种紧要关头，对方也没有欺骗自己的必要。
假设他的假设是真的，那岂不是没有他的用武之地了？既然如此，理事长为什么不把事情全盘交给他？虽然没有直接见过亚雷斯塔，但一方通行并不认为那个人会做没有意义的事情。
这么说，让他们合作一定是有什么理由存在。
“喂，虽然我对魔术什么的完全不懂，但是现在定论那个东西不是物质还太早了吧？就像能力者的能力有各种不同的发动条件和表现形式，第二位的「未元物质」本身就冲破了现有的物理法则；无能力者（level 0）并非毫无能力，而是微弱到几乎无法被观测一样。”
「原来如此，学园都市最强的能力者是这么想的吗？这个观点确实也有道理。那就来整理一下现在所掌握的情报吧。打开手机看一看，我把图片传送给你。」
听到手机的震动声，铃科百合子开启电话扬声器，调出土御门元春发来的图片。那是整个学园都市的地图，上面有着各种各样的不同颜色的记号和时间备注。
「首先「以太」的出现时间是七点整，范围是整个学园都市。最先发现晕厥现象的是第六区、第七区、十三学区和十六学区，紧接着，其他学区也发现了同样的现象。但是所有人昏倒前都没有任何的征兆，也没有任何共同点。」
“唉……”铃科百合子叹了口气：“我说啊，能力者晕厥的发现顺序并不代表「以太」散播的顺序吧？前几个区域都是人口和治安环境最好的区域，反之，第十区的治安和人口数量最少。”
「我会在意这个顺序自然有我的理由，是比例的问题。你看地图上的人数，再看看半小时內倒下的人数就知道我为什么如此在意这个了。」
“……”
铃科百合子扫了眼地图的标注。学园都市目前有大约七成人已经受到了影响，为首的第六、第七区的能力者昏厥比例已经占比三分之二，而其他地区的比例则是根据土御门在意的顺序逐渐减少，更进一步的说，是根据人口的密度在逐渐减少。
“很异常。”
「但这也是接近真相的原点。」
“不用你说。”
铃科百合子闭上眼睛，将手指抵在额间，陷入了沉思，土御门十分合作的停止对话。
学园都市最强的能力者，也就意味着学园都市的最强大脑，他拥有的知识量和分析能力同样是顶尖的水准。
想想吧，散播在学园都市的「以太」与能力者倒下的顺序和比例是按照区域人口密度变化的，也就是说，它的发动条件或传播方式一定和人群或区域特征有关系。
那么，人多的地方和人少的地方有什么区别？是aim扩散立场的综合强度？区域死角的数量差距？还是说，在人多的地方，入侵者更容易混入人群中散播「以太」？不，这些例子如果成立，那么各个区域晕厥人数比例不会出现异常的变化。
那么换到之前所想的思路，如果「以太」是类似于「未元物质」一般不存在的物质呢？不，也可能是存在但无法被r_ou_眼所观测？那么它的传播媒介是……
……
“？”
等等，传播媒介？
“原来如此，如果用物理之外的东西解释……喂，如果说「以太」只是一种介质的话那就说的通了，它是通过光传播的。”
土御门挑了挑眉，稍稍有些惊讶，按照常理来说，科学是不可能用来解释魔法的。
「对这个结论如此肯定的理由是？」
“晕厥人数最高的区域是第六学区，最少的是第十学区，这两个区域的最大的区别除了人数，还有用电比例，第六学区是夜晚最亮的区域，第十学区正好相反。而且——”
按了按从车内找出的军用手电筒，在强光之下的铃科百合子感到胸口一阵钝痛，并皱眉回答道。
“我已经实验过了。”
「原来如此，那么接下来可有得忙了，我可以解除这个术式，但想要切断学园都市的所有电源可是一件麻烦事啊，合作解决掉吧。」
学园都市每个区域的电缆都是相互独立的，这本是防止意外事故而故意设计。没人会想到，这样的电路设计反而在此时造成了极大的麻烦。
“恐怕没这个闲工夫了。”铃科百合子嘀咕着，从车厢内走了出来。
「？」
“我的客人来了，很抱歉，那边就交给你了。”
「喂！一方通行！」无视土御门元春，铃科百合子切断电话，抬起头注视着挡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