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妇说：“你叫我程玲好了。”
孙大亮说：“程玲，你好。远亲不如近邻，有什么能帮上忙的，你尽管开口。”
少妇有一对黑溜溜的灵活的眼睛，她说：“是这样的，我老公单位发了三箱破，我刚才去取。打车到楼下后，我请司机帮忙给搬楼上去，他说啥不肯，给多少钱都不干，说要急着回家过年呢。我力气小，搬不动，只好上楼找人帮忙。敲了几家门没敲开，就敲到你家来了。实在打扰你了，很不好意思。”
孙大亮问：“那你老公呢？这事应该他来办呢。”
少妇弯弯的眉毛一皱，说道：“他在外工作，过年也回不来。”
孙大亮露出同情的神色，说道：“好的，你等一下，我去穿件外套。”说着转身回屋。
很快，孙大亮出来，跟少妇下楼。
三箱酒就在楼下的门洞旁。孙大亮将两个箱子摞好，问道：“你家是哪个门？”
程玲说：“是５o2，我给你开门去。”
孙大亮说：“你在这儿看着，我先把这两箱搬上去。”说着，将两箱抱起来，向楼门走入。
程玲一见，笑吟吟地夸道：“你好强壮呀。”
孙大亮冲她一笑，心道：“我孙大亮的强壮之处，你还不知道，可惜没机会让你领略我那方面的神勇。”
搬完破，程玲请孙大亮进屋坐。又拿饮料，又拿水果。她家的布局跟孙大亮的屋里一样，客厅布置得简单而得体。墙上还贴有大喜字呢，颜色还很艳的。
孙大亮一边喝着东西，一边问：“你们是新婚夫妇？”
程玲微笑道：“不算了吧，都快半年了。”
孙大亮望着墙上的婚纱像，对上边光彩照人的新娘夸道：“新娘可真漂亮呀，你老公很有福气。”
程玲坐在孙大亮旁边，深情地望着自己的照片，说道：“谢谢你夸奖我。别人也都说我漂亮，可我从没觉得自己好看过。”
孙大亮笑道：“群众的眼睛是亮的，大家都这么说，自然错不了。”
程玲冲孙大亮一笑，说道：“我长得再漂亮，也不如你老婆漂亮，她才真正叫漂亮，跟她一比，我连丑小鸭都不配。”
这话听得孙大亮心里暖洋洋的，脸上带着幸福的笑容，问道：“你见过她吗？”
程玲回答说：“楼上楼下的，自然见过的。而且，我还去过你们那小店里买过东西，美女好多。问个不该问的问题，孙先生，你不会生气吧？”
孙大亮微笑，说道：“你尽管问吧，我也没什么大秘密。”
程玲说：“这跟前的邻居都说，那几个女孩子都是你的女人，是不是真的？”说着，一双妙目在孙大亮的脸上盯着，像要看到真实的答案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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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孙大亮心道：“这个问题的确不该你问的，这可是个人的隐私问题。”犹豫一下，他才说：“我这个人，没什么本事，要钱不多，要地位没有，要学历没有，要相貌还是没有。你说，我有那两下子吗？”
程玲附和道：“那是，那是，要一群女人跟着你，你自然得是大人物了。”心中却不以为然。她想：“你既然连那个美如仙子的少女都能搞定，别的姑娘自然不在话下。”
孙大亮喝一口饮料，问道：“对了，程玲，你怎么知道我姓孙？”
程玲一笑，说道：“这楼上楼下的人，谁不知道你呀。都知道孙先生娶了咱们省城最美丽的女孩。还有，上回你在江上勇救心上人，报纸我们都看到了。上边报道得很详细，你真了不起，真是英雄。报纸上还有你们夫妻的照片呢。”
孙大亮想不到自己这么有名，一种名人的骄傲不禁涌上心头，他连忙谦虚道：“那种情况下，哪想到当什么英雄，只想着逃命了。”
程玲说：“你已经伟大了，那么危险的时刻，还要救老婆。换了别人，就不好说了。我们夫妻要是遇到那种情况，兴许他早就自己逃命去了。”
孙大亮忙说：“如果他不会水，不逃也没有用的。”
程玲说：“跟你说话挺愉快的，你比报纸上好看多了，一定是整容了吧？”
孙大亮听她提起，不禁有点伤感，那道伤疤折磨他好多年，使他经常自卑。现在苦尽甘来，虽然不能吸引女人注意，至少表面上不令人反感了。他点头道：“是呀，是整容了，不然的话，可能老婆都要不要我。”
程玲认真地瞅瞅他的脸，说道：“整容的效果还不错，一点痕迹都看不出。你在哪里整容的，不是个人美容院吧。”
孙大亮说：“就是在咱们本市的医院，没上个人那里去。我对他们不是很有信心。”
程玲说：“我有个朋友也整容了，他整容的幅度比你大多了，我简直不敢认了。整个变了一个人。”
孙大亮一听有了兴趣，说道：“我可以见见他吗？”
程玲回答：“他现在外地打工，我也找不到他，有几年没见到他了。”说到这儿，一指墙角的计算机，“还是前几天上网时，偶尔遇上他的。我一看他的模样，都不敢认了。聊了半天，才知道是他。”
孙大亮问道：“你能看见他吗？”
程玲说：“我家电脑是带视频头的，自然能看见。”
孙大亮这才注意到显示器上确有一个镜头似的小东西。
孙大亮说：“要是现在他在网上就好，我可以看看他整容整成什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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