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儒叹了一口气，安抚地捏了捏青年的尖耳，“我帮你……”
……
结束之后，青年拉过被子把自己裹成了一个球。
项儒拉着被子一角，轻轻扯，自然没扯动。
他叹了口气，想到青年刚刚的反常，眼里有些担忧，“是梦貘的妖丹出问题了吗？”
被子动了动，大概能看出里面的人是在摇头。
过了一会儿，被子里面冒出来一对尖耳朵，青年遮着半张脸，眼神飘忽，声音低得几乎不可闻，“是春天……”
他成年后，其实没这方面的烦恼，但大概是有了喜欢的人，本能促使加上他自己也没控制，才有了这么一遭。
身为妖，他向来从心而为，这事也并不觉得有什么，但一想到项儒是人类，他就不确定了。
项儒呆了一会儿，突然掩嘴咳了一下，神情也有些尴尬。
他现在算是明白之前的的违和感从何而来了。
青年一向坦诚，事后把自己裹起来的行为，和他以往的性子并不相符。
他拉开被子，吻了吻自己的青年，“没事，做你自己就好，你不需要用人类的观念束缚自己，毕竟，我们很多想法，也并不一定正确。”
青年双眼一亮，“可以吗？”
项儒点头，摸了摸他的头，“可以，只要不伤天害理，其他的事，你想做便做，不用担心别人怎么看……”
“我想亲你。”话音刚落，青年就重重地亲了一下项儒。
项儒摸了摸自己的脸颊，看着眼神发亮的青年，笑了笑。
果然，这才是他熟悉的小妖兽。
那番话很明显起了效果。
具体的表现，就是小妖兽最近确实越来越自在放肆了。
青年藏不住事，情感的表达也直白，兴致一起亲亲抱抱是常事，他倒是乐得如此，连带着，他觉得自己似乎都更坦诚了些。
国人对待感情一向内敛，他出国留学的国家又向来以严谨著称，被小妖兽这么一带，项教授觉得自己高冷的人设也摇摇欲坠。
刚这么想着，他就见自己的小妖兽看到了他，手中胖胖的橘猫一丢，爬起冲着他跑过来，一扑。
项教授稳了稳身形，接住青年，拍了拍青年身上的草屑，嘴角控制不住地上扬，“等下想吃什么？”
青年挽着男人的手臂，听到吃就两眼放光，“我听那些学生说附近新开了家汤锅，我们去尝尝吧。”
项儒失笑，声音宠溺，“好……”
楼梯边的易诗语抱着课本，何爽站在一旁，刷着论坛里的《高冷教授和他的猫咪少年》，一边吐槽又雷又狗血，一边看得津津有味。
易诗语按了摄像的停止键，看着手机里拍下的那些小视频，叹了口气。
何爽从中分出一点神，看着愁眉苦脸的好友，“你怎么又叹气？”
易诗语：“我在纠结。”
何爽：“？”
易诗语：“我究竟要不要把这些发给我姑姑？”
何爽眨了眨眼，“发呗，你姑姑既然让你多注意一下你表哥，你发就是了。而且你觉得项教授像是在意的样子吗？”
易诗语沉默。
她那表哥确实不像是在意的样子，别说在意了，那狗粮撒得，生怕他们不知道他谈恋爱有对象了似的。
她叹了口气，目光在何爽手机上一扫而过，被上方的标题噎了一下，然后怀着一种莫名的心思，把小视频的备注改成了名。
高冷教授和他的猫咪少年.1/2/3/4/5/6.mp4
一股脑发在家族群中后，易诗语收起手机，“走吧，去吃饭。”
与何爽一起吃完午饭，回到寝室后，易诗语拿起手机一看，果不其然的99+以及一大堆私聊。
她想了想，点开了姑姑的聊天框，里面就一句话。
“这都是真的？”
易诗语：“是真的。”
她想了想，补充了一点，“最近狗粮吃得有点撑。”
那边许久没回答，一直显示正在输入中，易诗语等了两分钟，正在输入中没有了，对方显然放弃了。
于是她也扔下了手机，不去管那几个视频究竟造成了什么腥风血雨。
晚上，一个大家基本下班且尚未睡觉的时刻，家族群里开始打视频电话。
项儒将头发擦干了一点，找到耳机戴上后，接通，窗口顿时被分成五部分，很快，易诗语挂断，变成了四部分。
他爸妈，大哥、二哥……人出乎意料的齐。
项儒挑了挑眉，觉得可能有什么大事，于是坐正了些，等着人开口。
等了半天，项母才憋出一句，“小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