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男人又把头别过去，手里拔着草，看了看往嘴里塞。
“好像傻了。”姜塘对顾杭说。
“他坏掉了。”女孩说，女孩现在还被顾杭牵在手里。
“怎么坏掉了？”顾杭问。
“就是坏掉了。”
和女孩的沟通是有很大的障碍的，还是别刨根问底了，左右任务只是找到这个男人就可以了。
雇主曾描述过目标对象的穿着和证明身份的是他脖子后安在皮肤下的定位器，虽然定位器在皮肤下，但是可以看到露出来的一块黑点。
姜塘拨开男人杂乱的头发，看到脖子后面的黑点。
“就是他了。”
“那带走吧。”男人并没有反抗，姜塘拽他起来他就起来了，只是还在嚼手里的草。
这么一个人百斤粮票真是不能理解，啊，好像说是他是“万土无疆”的队长，那就是后变成这个模样的了。
这个地方还是有些邪门。
他们直接从门出去，右转把悬崖边上的车推出来，看了车牌号这个就是他们的车，明明他们是在半山腰停车走的小路，车子却出现在这里，真是怎么都说不通。
有些来时一直绕圈进不来的经历，大家也没指望能一次就出去，但总要试一下，万一成了呢。
往前、掉头，顺着公路朝着山下开下去，同时盯着手机的电子地图，看着小红点和小蓝点一起移动，却仍然在绕着上面标着的“别墅”转圈圈。
“还是不行。”司机顾杭边说边停车。
“怎么办？”
“出不去的。”小女孩开口。她和姜塘、目标对象一起坐在后排，苏茶在女孩身上，顾杭本来是拒绝的，但是苏茶对女孩很感兴趣。她想知道女孩的过往。
“小舞在这里呆多久了？一直都没出去过吗？”
“一直在这里，没出去过，出不去。”女孩说话的时候语气是一点起伏都没有的，就像再说别人的故事，但给人的感觉不是她无情冷淡，而是她失去了感情，这是件很残酷也很幸福的事情。
“小舞知道家人姓什么吗？”苏茶问。
这个长得跟教堂似的别墅是私人别墅，可不是什么公共的教堂，所以小舞的身份绝对不简单。
至于被抛弃于此的原因，离不开她眼睛的颜色吧。就算是包容性极强的现代，这种不知道原因的红瞳也会被视为“不吉祥”的存在。
“不知道。”
好吧，她可能连什么是“姓”都不知道，一直在这的她连基本的常识都不知道，可见被遗弃到什么程度。
“要不你跟我姓吧，我姓苏，苏舞也挺好听的。”好奇之后是心疼。
“苏茶，先别忙着认妹妹，下车，带我们出去。”顾杭不但下车还带上了背包。万一出去没找到车，结果东西都都在车里不就尴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