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可可笑的开怀，顾直难得地耳尖发红，他站起身来，为自己接了杯凉水，自顾自地在房间里徘徊了几步，好像在降低自己的烦闷感。
好一会儿后，他重新恢复冷静。
当他还想再和曲可可说什么的时候，办公室门铃声响了，曲可可以为是来找顾直办公的职员，并不打算上，乖乖巧巧坐在沙发上，随手抓起桌上的一本商业杂志看着。
顾直看见她被杂志挡住的脸蛋，猜想着杂志下可可脸上的表情，似乎想起什么，勾了勾唇，又后走到办公椅前坐下，朝门口道：“进来。”
进来的人是龚子瑜和孙菲菲，来的路上，龚子瑜怕因为自己在休息时间打扰到顾总而被“记恨”上，特别怂恿过孙菲菲全程与顾直交流对话。
孙菲菲没见过顾直之前，一直认为像顾直这类人就是生活在金字塔顶端，不落凡尘的人，从那次客座教授后，从她和曲可可成为朋友后，他在她眼中的形象也多了丝烟火气，说话再没之前那种兢兢战战的感觉。
她说：“顾总，是这样的，可可手机似乎没打通，所以我们班班长给我打电话，说晚上的晚会现在就要开始第三次彩排了，让我来通知可可回学校。”
曲可可听着这话，也再不装模作样继续看杂志，她把杂志放在一旁，然后站起来走近孙菲菲。
她表情还有些惊讶，“这么早就要开始了？”
龚子瑜也开始打趣她，“早吗？不如看看时间？”
原来已经下午三点了，曲可可轻咳两声，上前抓住孙菲菲的手，而后对顾直道：“既然这样的话我就先离开了啊，顾直你记得我之前给你说的事。”
她临走之前意味深长地看了眼龚子瑜，顾直亲自送她们出了办公室，一回头就碰上龚子瑜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睛。
“让我想想，弟妹给你说什么了，该不是会让我代替你出席今晚的晚会吧？”
顾直不客气地瞟了他一样，“你想太多，是我家可可看你这么大把年纪还单身，这是帮你牵红线来了。”
牵红线的曲可可此时正在八卦地问孙菲菲，“怎么样怎么样？有什么进展吗？”
孙菲菲想到那些近距离接触，那些两两相望的对视情节，两只手的手指搅来搅去，看起来似乎很纠结，但她还是嘴硬道：“没，没什么，就那样呗。”
“真的？”曲可可逼近她，近距离观察她脸上的一动一静。
孙菲菲眼神闪躲，不敢看她眼睛，曲可可早就看透一切，倒也不追根究底。
两人到学校后，彩排正式开始，一直到晚上七点，时长两个小时的迎新晚会正式开始。
关于晚会前无疑是一些领导讲话，众人听得索然无味，直到——
主持人宣布：“关于本次晚会，学校还特别邀请到一位人物，他是我们的师兄，同时也是顾氏集团总裁，大家欢迎。”
后台刚换好礼服补完妆容的曲可可听着这话，都惊呆了，孙菲菲赶紧拉着人在一旁观望，呆呆望着主持人和顾直之间互动。
顾直再次出现在学校，可太让人意外了，他虽然已经毕业，但学校里处处流传着他的传奇，就他上次来曲可可班上做客座教授，便已经轰动不已，甚至不少外院的同学转到她们专业来，只为再睹尊荣。
台下果真有女生尖叫起来，和之前略显枯燥的气氛相比，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主持人见气氛已经调动起来，开始采访他：“我们知道顾夫人其实就在本学院公共关系专业，曲可可同学之前说，本次的压轴节目“变脸”其实是您给她的灵感，不知顾总如何理解的？”
顾直手握话筒，笔直站在那里，一贯清冷的面色在提起‘可可’两字时，满是柔情。
他说：“其实也不完全算我给的灵感，是可可太聪慧，我想的是用ai技术展现仿真面孔，是可可把传统文化和现代化妆技术联合起来。”
他一次性为曲可可解释这么长的话，面色温柔，自带一股书卷气，光是站在那里，就足够引人瞩目了。
女主持人用了好大的定力在心里告诫自己一定要冷静冷静，然后她又问：“顾氏集团每年都会为学校捐献大量资金，各大高校每年也会为各大集团输送专业人才，传言说曲可可重返校园的一部分原因是想在学校挖掘顶尖人才，不知是不是有这个计划？”
顾直想到将来曲可可也是要进他公司的，他早已经为她铺路，“没错，有这方面的原因。”
场下观众哗然，曲可可也没想到他说的这样直白，接着就看见顾直侧了侧身，看向后台的方向，那里分明隔着帘幕，他却好像与她隔空对视似的。
与其说他是在回答主持人问题，倒不如说他是在对曲可可表露爱意。
他说：“其实我早与可可领过证了，顾氏集团也有她百分之十五的股份，她是公司的股东，为公司招贤纳才也是她的职责，我非常支持她走进校园，近距离调研，不错过任何一个有潜能的人才。”
曲可可知道顾直对她好，但她没想到顾直竟然已经计划到那么前面去了，如果不是在晚会上，她恨不得现在就朝他奔涌而去。
主持人陆陆续续又问了些专业性人才的问题，顾直十分尽职，最后和校领导们一同入座。
和曲可可心里同样激动的还有孙菲菲，她视线跟随着顾直落座，然后落在他身边人脸上。
瞧她看见了谁……
曲可可考顺着她视线望去，自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