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甜夕已经没了踪影，衣柜里的衣服全都不见了，手机也关着，看来是发现微博上传的视频后, 就逃走了。
秦钟墨眼神发冷, 紧绷着下巴, 穿好外套, 拉链“噌”的一下，拉到脖颈那里。围着一圈毛毛，保暖得很。
穿上鞋子，打开门，冷风瞬间灌进来。
门“砰”的关上。
网上的八卦还未停止，仍在继续。牵扯到莫瑞公司的越来越多，有不少大大小小的爆料。有真有假，全被晒出来一件件讨论。
莫瑞开始请水军，然后删帖。
可就是这样也压不住，最后只能咬着牙出了一份声明。说跟王甜夕通话的绝不是他们公司，视频中提到的，也不一定就是莫瑞。
总之就是跟王甜夕撇清关系。
还声称要告造谣者。
半点用没有，全被网友拿来当作笑料。见过自欺欺人的，没见过这么把别人当瞎子的。
武述附最近也着急上火。
王甜夕那边联系不上，事情暴露，后面的东西拿不到，光有前面这些什么用都没有。而且公司名誉受损，股票跌得厉害。
再怎么发声明都不管用。
晚上秦钟墨回来，身上沾染了一丝酒气，眼神尤为凌厉。岑丝淼在沙发上等他，一扭头看见，秦钟墨眉间一动：“怎么还不睡？”
她挽着他的胳膊：“等你啊。”
秦钟墨端着杯子喝水，捏了捏眉心，语气头一次这么软：“你故意的是不是？”
岑丝淼知道他在说直播的事儿，点着头承认。
他轻笑了一声，看着她，眼里丝毫没有醉意：“我也察觉到她不对劲儿，一直盯着电脑看，就多留了个心眼。”
顿了顿：“我以为自己多心，毕竟她是陈昊的女朋友。”
说到这儿，嗤了一声，岑丝淼搂着他的胳膊：“你怕不怕我以后背叛你，我也是你女朋友。”
秦钟墨垂着头，眯起来眼睛，指尖在她脸上轻抚，眼神黑沉沉的，语气一变：“别这样，我会疯的。”
特别认真。
岑丝淼的心莫名一颤。
过去快一个星期，秦钟墨已经从公司辞职，突然接到电话。
是武述附打来的。
他挂断没接。
连着打过来三遍，秦钟墨才接起来：“好兴致啊，怎么想起来找我了？”
武述附心里憋着火气，觉得整个人都要烧着了，当即冲着电话吼：“你他妈玩我呢？跟王甜夕一起合伙耍我！”
最近公司一直在丢机密的文件，却查不出来原因，技术部连着加班通宵，才发现是秦钟墨程序的原因。
武述附让他们先在电脑上研究着，看看能不能想出来下一步的代码。
结果就发现，这程序在偷偷转移文件，只有直接断电才可以。但这么大的公司，资料储备全在电脑里，不打开电脑，他们怎么工作。
秦钟墨声音冷淡：“你这话从何说起，分明是你害了我，怎么倒打一耙。”
听着电话那边一直喊，他把手机挪的远些。
过了会儿，眼神一暗，语气中透着几分诡异：“她已经偷两三次了，我还能半点都不察觉么？”
“武总经理，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事。”
听到那边问怎么解决，秦钟墨也没犹豫，直接说道：“钱啊，越多越好。”
武述附愣住。
又小心翼翼问了一遍。
秦钟墨拿着烟盒，在腿上轻轻敲着，唇角勾起，眼睛里没有半点笑意：“老子这几年穷怕了，还顾什么兄弟情义和颜面，那破程序能不能成功还不一定，能捞一把就赶紧的。”
“你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