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着嘴唇，只是摇头。
“别耍小姑娘的性子。”程宴揉了揉姜郗的头顶。
收回手，他牵动嘴角，露出一个无法形容的笑，然后，直起腰板，程宴没有任何的迟疑地推开男厕所的门，不再说任何一个字。
洗手间里，光比走廊亮一些。
程宴根本不想上厕所，烦闷地抬起水龙头的开关，冰凉的水柱顺流之下，程宴将手掌摊开，冰凉的水顺着手掌的纹路流向指尖，落在水池里。他现在急需要冷静。
操。
脑海里挥之不去的，是姜郗红彤彤的眼睛，和最后她眼中明显的黯淡。
想理智，却越来越难。
这个女人，让他心烦意乱。
程宴没意识到，从这个时候开始，那个小孩儿，潜移默化地成了女人。
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姜郗已经不在门外。
程宴跟着成哥的指引，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一路上，几乎全场的目光都聚集在他的身上，明明就是普通的走路，却给人一个高级秀场的走秀既视感。程宴带着口罩，两只眼睛放着寒光，特别有距离感。
越有距离感，越让人印象深刻。
程宴坐在老刘的旁边，就算是这样的活动，老刘也就是把大裤衩变长裤，游戏周边的t恤外面套了个外套。他本来准备一进来就嘲讽一番程宴，没想到程宴现在才来。
“管爷你不是在我前面进来的吗，怎么现在才来啊，干什么去了？”；老刘偏过头看向程宴，虽然平常程宴也总是面无表情，但今天这眼神，不对劲啊。
“上厕所。”
“上厕所能遇到什么不顺心的？”老刘突然露出意味深长的笑，“不会是遇到了……遇到了比你更……那个的吧？男人，上厕所的时候，千万别攀比，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懂不。”
“呵。”程宴冷笑一声，“这样的人，爷这辈子还没见过。”
“社会我管爷，人狠路子野。”老刘抱拳，只能认一句甘拜下风，这时，老刘压低声音，悄悄地道，“三管烟，你看看你，带着个破口罩，还骚得这么招人喜欢，我都看到五六个网红回头看你了。”
程宴挑眉，不在乎这些。
“哎呀，你要是把这皮囊给我，我肯定不会像你这样闷坐着，还迟到。”老刘道，“而且我也不会像你这样，到现在还跟稚仙八字没一撇。”
“什么？”
“别装糊涂。”
“装个屁。”
老刘拍了拍程宴的肩：“我刚刚听我妹说，你和稚仙刚刚独处了一段时间？为什么你一直不和她说你们？你这三个字放出去，多响亮，多牛逼。”
“我找女人，还需要凭那三个字？”程宴换了一个坐姿，他和老刘坐在最后一排，基本是上帝视角，任何人的一举一动都可以看见。
远处，一个灰色的娇小身影，侧着脸，似乎在和旁边的人窃窃私语，一副很认真的样子。她的红唇，像是故宫宫墙的颜色，在这里，很显眼。
该死，怎么就看到这小孩儿。
姜郗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正处于恍神的状态下，旁边坐着一个别的公司的美食博主，两个人大概都是今年的异军突起，也听说过彼此的名字，再加上对方是个自来熟，就聊上了。
聊的话题，自然是今晚万用的——三管烟。
“稚仙小姐姐，你知道三管烟吗？我觉得他比那些靠脸吃饭的网红长得还帅啊！而且竟然可以戴着口罩出现，主办方也允许……简直是拽到天上去了，还有军靴配风衣，骚死了！”
姜郗笑了笑：“我也觉得特别帅。”
“那气质，让我感觉他生来就该拿枪！你觉得呢？”
“他的气质……怎么说呢。”姜郗用手指的关节处抵着下巴，思考了一会儿，嘴角突然挂起甜甜的笑，“可以说是，看了就想嫁吧。”
刚刚，程宴不给她一个回话的机会。
其实该怎么回复，她心中早就有答案了，等找个机会，她一定要亲口告诉他。
告诉程宴，她不会退缩。
拉回程宴老刘那边，老刘看着程宴的视线在某个方向停滞了一会儿，顺着看过去，果然是稚仙的方向。
“管爷，你今